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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主導系統的轉移』,除了會發生在我們的大運、流年之外,一樣會發生在我們的流月、流日、流時上面。換句話說,這種『生命主導系統的轉移』是每一年、每一個月、每一天、每一個小時都在發生中的。那也就是說,我們生命的本質其實應該是活活潑潑的,充滿了流動性和可變異性的;只要妳不讓自己的覺知力睡著,不讓那個當下的心智模式慣性化而形成了一種制約;那麼生命的學習與潛能的開發應該是隨時隨地都可以發生的。……

 

電話中,G小姐說她原本不相信算命這一套的,前些日子在姊姊和朋友的勸說和推薦下,到一位先生那裡去算了一次命;可是,卻因此而有了一次非常不好的經驗。於是她乾脆自己到書店裡去,想找一些相關的書籍來看,弄清楚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結果,發現了我的書,買回去花了一天的時間看完,還做了筆記;並羅列了一些疑問想和我聊聊。

我們約好了時間,她從台中輾轉換車趕來。

 

「我和先生兩個人都有不錯的工作,在職場上也都有滿好的表現;只是比較忙些,和孩子們相處的時間就比較少了。最近這一兩年來,許多親戚朋友們都鼓勵我出來創業,而我自己也有些兒心動。主要是因為,我雖然滿喜歡現在的這份工作,也覺得頗能夠勝任的,在工作中也獲得了許多的成就感。但是目前的這份工作只能是我自己玩,家人和朋友們幾乎無法參與;如果能夠自己創業,或許會有些不一樣的情況。

可是,我又擔心:光只是現在這樣,我能夠給孩子們的時間就已經不多了,一旦自己創業了,那麼在初期階段必然會更加忙碌,更無法參與到孩子們的成長過程;也怕會因此而在親子的關係上面留下遺憾來。

姊姊和朋友們建議我不妨透過命理的諮詢,來了解孩子們的優、缺點和人格特質,以集中時間與精力來做好和孩子們的互動。我覺得她們說的也有道理,因此順著她們的推薦,去尋求了那位命理老師的協助。

可是,結果卻讓我大失所望;他的談話讓我越聽越糊塗、越聽越迷惘;也越無法理出一個可以努力的方向。因此我乾脆自己到書店裡去,想找些可以參考的資料,就看到了老師您的書。我很努力地讀了,還做了些摘要和筆記。」她邊說邊拿出袋子裡的書和筆記,翻了開來,可以看到到處用螢光筆標示著的紅色線條。

我看了一下她給我的名片,是國內一家大型企業的地區經理。

 

「那位先生是怎麼說的?怎會讓妳越弄越糊塗呢?」我問。

「我也不知道要怎麼形容,總覺得他解釋了半天,老是抓不到我想要問的重點。

比如:他一直說我們家的老二如果能夠提前一個時辰出生的話,那麼命格上就會有什麼樣的不同,將會如何如何地好。相較之下,讓我一直擔心著我這個小孩是不是有著什麼樣的不對勁?可是,時間又不會倒流,我也不可能把孩子裝回肚子裡重生。是不是?

搞到後來,好像把孩子的命生成這個樣子是我的罪過似的;而他又提不出任何積極性的建議來。害我回去又擔心又害怕的,生了老半天的氣;還讓我先生取笑我怎會去問道於盲,無緣無故地去尋個江湖術士來找氣受。」

「妳不怕今天又碰到另一個江湖術士?」我開玩笑地問她。

「應該不會!我已經做了功課,很詳細地把您的書給讀了兩遍。我相信能夠寫出這樣子的書的人,不可能會是個不學無術的人。」

「謝謝妳的信任和鼓勵。

妳剛剛所提到的狀況,其實也正是我一直在強調的一個觀念:命沒有絕對的好壞,好壞,是我們個人的主觀認定。

每一個命造必然會有它的優點和缺點,了解命理和研習命術,最主要的功能即在於幫助我們去認知這些優點和缺點的所在,並做出適度的調整和學習,讓我們的生命潛能能夠因此而得到充分的開發,也讓我們的人生能夠因此做出最極致、最完美的表現來。

這原本是我們學命或幫人算命的人應該要有的一個最基本的認知,並在這樣的認知底下,去協助一般人跳出長期以來習而不察地,認為命運是一種「宿命」的迷思。

可惜的是,許多學命的人卻常常比我們一般人更容易受困於傳統的習見和窠臼,更無力去撥開命術的迷霧,去看到命運形成的原理和真相。反倒是因為學習了「命術」,而較一般人更容易迷失在推算技法準確性的追求裡,以致於形成了更牢固、更僵化的執見,並陷溺在宿命、命定的陷阱當中無法超拔。

算命而遇到這樣的命師,很可能有命被算到無命;這時候,只有靠各人的覺知力和理性水平才有辦法脫困了。這也是傳統術數圈的一種集體悲哀,而不僅僅只是一、二個案而已了。」我感慨地說著,並問了小孩的八字,排起盤來。

 

「我們先從妳最擔心的地方談起,妳的小兒子是天同、天梁在寅宮坐命,三方形成了標準的『機月同梁』格局的命造。雙星坐命的人通常容易在個性上面出現兩種不一樣的特質來。

首先,天同這顆星代表的是:

1、容易獲得長上的庇蔭,甚至接掌家族的事業,

2、頭腦清晰、思慮精密,長於分析、企劃、運籌帷幄、制定策略。不過,卻又「大智若愚」,讓人看不出他的精明來。

3、樂觀、知足、重人際的和諧;習慣於用「正向思考」來看事情,不會鑽牛角尖,不太計較個人得失。

4、能夠以宏觀的角度,從大局著眼來看事情;因此常能在團體中扮演協調、仲裁的和事佬的角色。

另一顆星是天梁,天梁這顆星又叫做「蔭星」。「蔭」是照顧、庇蔭的意思。

1、天梁就像是個熱心而飽經風霜的智者,急於將他的經驗與智慧傳授給年輕的一代;去幫助他們快速地成長,並協助他們避開前途的陷阱與障礙。

2、由於助人的心意過於熱切,他們通常會不知不覺地以過來人的口吻,不憚其煩地反覆述說和一再叮嚀;有時會給人老氣橫秋、以老賣老、囉唆、嘮叨、愛拉關係的感覺和壓力。

3、保守、穩健、思慮細密、重經驗、有人脈關係,這是天梁的另一種優點;但是相對的, 也有著顧慮太多、欠缺冒險精神與勇氣、衝勁不足的缺點。

這兩顆星共同的特質是,它們都是屬於『群性』價值的星曜,『利他』取向明顯。不一樣的地方則在於一個天真、樂觀,一個老成持重。兩星同宮坐命,使得這兩種人格特質兼具。因此,有時看來老成、細密;有時又過於樂觀、馬虎、粗疏大條;有時親切隨和樣樣都好,有時卻又保守、固執而不懂得變通。

然而,由於他是丙年生的,天同會化祿,因為有化星同在的關係,會使得天同的表現更為凸顯,成為其人格中的顯性特質;相對的,屬於天梁的特質就會變成隱性的特質了。因此,我們前面對那兩顆星的說明裡,屬於天同星的那些特質會在他的生命裡面取得較強的表現,而壓過了天梁星的那些特質。

所以,基本上我們可以這麼說:

這個孩子喜助人,能從大處著眼、顧全大局,看事情擁有『正向思維』的特質,樂觀且能知足常樂;看似粗線條,卻又粗中有細。這是第一個特點。我這樣子解釋不知道妳能不能夠了解?」

「可以!這孩子的確有你所說的這些特質。」她邊點著頭,邊忙著記錄我所說的重點。

「妳如有聽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隨時提出來,我再試著以其他的方式來作說明或補充。好不好!」

「第二、命坐同梁在寅宮,三方自然會形成一個機、月、同、梁四星所組成的格局。這個格局古書上有句話,叫做『機月同梁做吏人』。用我們現代的語言來講,也就是說擁有『機月同梁』格局的人,具備了行政管理方面的專才,適合在政府機關裡面任職,在文官體系中發展。

只是在古代,要想要從事行政管理方面的事務,那麼就唯有進入國家機器、政府機關一途了;因此,也才有所謂『做吏人』這麼一說。

降及於近代,人類的社會早已經從農業社會進入到工、商業社會,甚至知識產業社會了,所謂行政管理的事務早已不限於公務體系而遍及在各行各業之中了。因此,『機月同梁』命格的人其生涯的發展,也就不應該只是被受限在公職當中;而應該要從其所擅長的『行政管理』的這項才華上面來著眼。

在近代,所謂行政管理的事務其實又可以被細分為領導、管理與執行等不同的層面,一如在公職體系裡面有所謂的政務官、事務官和基層專業人員等區別。它們各需要不同領域的專業知識與能力。

這孩子命宮三方六吉星不會,六煞星會了地空、擎羊兩星。地空星主願景力、擎羊星主專注力,代表他容易有高遠的理想,且能夠集中能量,克服困難;專注於目標的達成。這兩顆助星的組合有助於一個人在專業能力方面的養成,因此適合朝向專業技術人才的方向去培養他。

這樣子說妳明白嗎?」

「嗯!非常清楚。可是,為什麼同樣是用紫微斗數來算命,你所說的和另外那位先生所說的會完全不一樣呢?為什麼他會說我的孩子是一個任性、孤僻,而又耽於空想的小孩呢?」

 

「我不確切知道他為什麼會這樣子說,依我的推測那是因為囿於傳統觀念所做出來的一種解釋。傳統的說法習慣將斗數的星分為吉、煞兩類。

然而,就像我常說的,命沒有絕對的好、壞一樣;星其實也沒有絕對的好、壞。好與壞是一體的兩面,優、缺點也是一體的兩面;它們是互攝、互存,互為一體的。

世間的好、壞,通常都是受限於一個特定的社會文化價值取向所形成的一種判斷。只是,那個特定的價值取向並不是永遠不變的;當時代變了,或是地區變了,那個社會文化就不一樣了;社會文化不一樣,那個價值標準也就不一樣;價值標準也不一樣,好與壞的分野也就不再一樣了。

從最根本上來說,人間的社會基本上是一個『個體能量』與『群體能量』相衝突或相互合作的角力場;我們每一個人的成就風格之所以會不同,最主要的,就是因為這兩種能量在我們身上的分佈狀況是不一樣的所導致的。

不同的社會、不同的文化對這兩種能量的側重不太一樣。比較上來說,古代人比現代人更重視『群性』的能量;而現代社會中,東方人又比西方人更重視『群性』的能量。

一個過度重視『群性價值』的社會,自然會對我們每一個人的『個性』造成一些壓抑。而一個過度重視『個性』發展的社會,也不免會忽略或輕看了『群性』的價值和重要性。

在中國古代,所瀰漫的是一種強調『以和為貴』的社會文化氛圍。

因此我們的文化傳統中,長期以來就傾向於重群性而壓抑個性,強調群體的和諧而忽略了個體意志的伸展。因此,在解釋斗數的『星曜賦性』時,只要是有利於群體的和諧的星,就會被視為是『吉星』;而偏向於個體意志的伸展,可能會妨礙到群體和諧的星,就會被視為是『煞星』或『凶星』。

當然,在那樣的社會文化氛圍底下,有利於群體和諧的『群性能力』,自然比較容易取得社會的認同,同時,也容易獲取一些現實上的利益。

只是時代不同了,環境變遷了;傳統文化裡的許多價值觀點都會隨著時代與環境的變遷而有所不同了。以前的『吉』,現在未必還是『吉』;以前得『凶』,現在也未必一定是『凶』。那種粗糙的『吉』、『凶』分類方式,是不宜再照單全收的。我們應該要重新地給予評估和定義了。

我們也不必說的太複雜,我只舉一個小例子來做說明你就可以明瞭了。比方我們現代社會經常在強調的一項價值叫做『多元化』,我們一直說『多元化』是現代社會的一個重要象徵。然而,什麼是『多元化』?」

「呃,多元化就是同樣的一件事情可以容許有不一樣的看法,不一樣的表達或表現方式。」

「它有什麼好處?」

「可以激發創意,可以讓我們更開闊、寬容、也更有想像力,也可以讓我們的生活更多采多姿,更豐富。」

「是的!說得更根本一些,所謂的多元化其實也就是個人意志伸展的一種釋放,一種解縛。是一種『個性』能量的發揮和表現。也是我們對於生命個體和『個性』價值的一種尊重的表現。

這個我們現在所強調、所歌頌的個性的能量、個性的價值,在傳統的斗數裡面,卻是被視為是『煞星』的。」

 

「斗數裡的空、劫這兩顆星,書上說:

『命逢空如半空折翅,命遇劫如浪裡行船』

許多人一看到『半空折翅』和『浪裡行船』,很自然地就把這兩顆星視為是『凶星』了。這是望文生義,欠缺深解的讀書。

『半空折翅』當然是挫折、是損傷,『浪裡行船』當然是風險、是隱伏危機。然而,這世間存在著沒有挫折和風險的人生嗎?

人生的理想越是高遠,所可能遭遇到的風險、挫折和困難自然也就會越大;越是高遠的理想和現實的落差也就越大,能夠被落實、被實踐的機會自然也就越小、越不容易。

然而,我們應該因為這樣,就去放棄理想?或勸說我們的孩子不要去作夢,禁止他去追求理想嗎?

孔子不是說:

『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遠。』嗎?

我們不是整天在喊著:

『人因有夢想而偉大嗎?』

我想,沒有一個父母會希望他的孩子是沒有理想,沒有夢想的。

當然,如果理想僅僅只是止於想,而沒有被付諸實際的行動或持續的努力,那麼就不能被稱為理想,而只能算是一種『空想』。

我不認為妳的孩子會是一個只能『耽於空想』的孩子。

為什麼?

因為他還會到了擎羊這顆星,這顆星代表了,只要他認定了,跨出腳步了;那麼,他就會去為他的理想付出持續的努力、絕不輕言退縮的一顆星。

當然,因為他火、鈴不會,因此,那個實際行動的開展或許不免會有些瞻前顧後,猶豫不前;但是,只要妳們多給他一些鼓勵,一些嘗試的機會;他是不會一直停滯不前的。

我也不同意他會是一個『任性』、『孤僻』的孩子。

因為,他的主星的組合,他的格局,基本上就是一個『群性』的格局。也就是說,他的人格特質基本上是偏於『群性』目的取向的;『孤僻』,離群索居不會是他的一種人格特質。雖然他『群性』的助星不會,六吉星不會。但是,那只是代表他欠缺營造良好『人際關係』方面的工具和能力而已;只要多指導,多讓他練習,多給他一些學習的情境;那並不是不能改善的。

何況,擎羊的專注與執著,和我們的『自我認知』有著極為密切的關係,也不能單純地就被解釋為『任性』。

換句話說,雖然他命中會到了地空和擎羊這兩顆『煞星』,但是碰到煞星並不一定不好,因為有『地空』,所以他擁有建構高遠理想的能力。這個建構理想的能力,同時也是我們的生命在認知自我和實踐自我、肯定自我方面極為重要,不可或缺的一種能力。

同理,因為有擎羊,因此他擁有『向目標勇往無悔邁進的毅力和專注力』。

人生的成就必然是經由長期的努力,在一個特定的目標上面去積累,才能夠創造出結果來的。妳的孩子命宮三方會照到這兩顆星,因此,我認為他在專業能力的培養和取得上面有著與生俱來的優勢條件。

我自己認為我這樣的說解應該算是合理而中肯的。

再退一步來說,他因為命坐同、梁,這兩顆主星都是注重群性的星曜,尤其是天同因為化了祿的關係,更容易突顯出注重群性和諧的妥協性格,如果不是因為有這兩顆煞星來會的關係,那麼他將會很容易因為習慣於妥協而失去了自我的主體性。

因此我以為這兩顆煞星非但對他傷害不大,反而因為有了它們的幫助,使得他在認識自我和自我肯定、自我實踐上可以發揮出正面、積極的功能來。」

 

 

 

「那他命中三方不會吉星,對他不會有什麼不利的影響嗎?」這位細心的媽媽顯然真的下過一番功夫。

「吉、煞星又稱為助星,助星所代表的是一種『工具性價值』,也就是我們在從事自我實現時所必需要具備的一些工具和能力。所謂『自我實現』指的是個體生命潛能的一種充分發揮與提昇。

由於人類的群居特性,個體潛能的發揮必須要能夠植根在社群當中,與群體取得一定的平衡、和諧互動,才有辦法完全開展出來的。

而吉星所代表的,正是有助於這種在群性中發展,和群體取得和諧互動的一些能力,譬如輔、弼代表的是一種協調、整合、授權的能力,昌、曲所代表的是一種利用語言、文字、圖像等載體來從事表達、溝通的一種能力,而魁、鉞則是在人與人互動時所產生的一種親和力和魅力。

當一個人命中三方不會吉星時,代表他在這些能力的天賦上是比較不足的,需要父母親能夠自覺地去加以訓練和培養,否則他在群性的發展上面就會受到一些限制。

舉例來說,妳的孩子因為有著『機月同梁』的格局而適合從事行政管理方面的事務,然而我們必須了解,所謂行政管理事實上又可區分為:領導、管理與執行等不同的層面;一如我們在公務機關裡有所謂的政務官、事務官和技術專員等的區分。

他命中會了地空、擎羊會使得他在專業能力的取得上具備較佳的天賦和條件,因此在取得技術專員的資格或擔任相關職務上面,他會具有一定的優勢。然而,一旦他想要跨越到事務官或政務官擔任管理和領導的職務時,就會碰到一些限制。因為,管理與領導還涉及了其他與群體互動所必須要具備的條件和能力。

當他三方不會吉星,而又不曾自覺地去加以培養時;一旦想要跨身、擠進其他的領域時,就會碰到能力和條件上面的欠缺與不足而感到干隔難入,不容易做出好的表現來。這時,他的自我實現就會受到阻礙而產生挫折了。」

 

「命中三方所不會的星,那些秉賦上面所欠缺的能力,是可以靠後天的努力來培養和補救嗎?」她更深入地提出問題來。

「當然!在命盤上面,我們每一個人所擁有的星是完全一樣的,只是星在12宮中的分佈會因為每一個人的生辰而有不同罷了。星的分佈不同,使得我們每個人的命格會因而產生差異,導致每個人的個性、能力、人格特質的表現會有所不同;而命盤上面所有人的星是一致的,誰也沒有比別人多出一顆星或少一顆星,這代表了我們每一個人在那個最原始的『潛能』上面是完全相同的。

換句話說,我們每一個生命個體都同樣地擁有著各式各樣應該要具備的潛能,只是每一個人所已經開發、展現出來的部分不同罷了。這也就是佛陀所說的:

『人人皆具如來智慧德相』,慧能大師所謂的『何其自性本自具足』的意思。

我們每一個生命本來就平等地具足了一切我們所需要的潛能,只是有的已經被發展出來了,有的卻還沒有被發現,還沒有被開發出來;而每一個人所已經發展出來的部分又各有不同罷了。

 

在八字也好,斗數也好,人的大運是每十年一換的。在斗數裡頭,以本命宮為基點,或順時針、或逆時針方向,每十年會移動一個宮位,每一次的移動,都代表了一個十年大運的轉換;而所移到的那個的宮位就會成為那一個大運的命宮。這就叫做『運限的轉移』。也就是我們常說的『運勢的改變』。

本命宮代表了我們人生的第一個大運,也就是我們生命最初的十年。因為每個人起運的年限不同,最早的從二歲起運,最晚的則要到六歲才起運。因此這第一個大運所涵蓋的年紀,也就每個人會有不同。起運最早的是從二歲到十一歲,起運最晚的則從六歲到十五歲不等。

基本上,在那第一個十年當中,我們的腦容量、我們的認知能力,以及我們的身體,大致上都已經完成了將近百分之七十到八十了。這個生命最初的十年,因此也是我們個性、能力與人格特質奠下基石的十年。

在這十年裡頭,代表我們生命主導系統的就是我們的本命宮,那個我們在論命時所特別強調的『命格』所形成的位置。由於它是生命最初的十年,那個命格所顯示出來的個性、能力與人格特質,因此也會深化為我們每一個人生命底層的一種基調和主導力量,有意或無意地影響著我們未來的人生。

可是,依理而言,當前一個十年過去了,我們生命的主導系統就會再做出轉移,移到下一個宮位去,移到另一個完全不同的系統中去。只是,因為我們是很容易受到慣性制約的;而十年的時間,對一種心智慣性的型成與制約作用的發生而言,那個時間是足夠長了,長到可以讓一種慣性生根而很難再有所改變。」尤其是它是發生在生命的最早期時。

換句話說,經過生命最初的十年,大部分的我們其實都已經被定型化了,很難再去做出大幅度的改變和學習來。這是從設盤的原理,從命盤的運限轉移上面來了解我們生命的一個角度。

從這個角度來看,則所謂的『命格』,其實也就是我們生命被初始定型化的另一個代名詞。這種生命被模式化與定型化的僵化狀態,其實也正是雖然『人人皆具如來智慧德相』,但為什麼佛陀卻是希有的,我們並無法人人都成為佛陀的一個最主要的原因——『只因妄想執著而不能證得』。

我們所以會妄想紛飛,所以會執著難捨,其實,都是因為我們已經習慣於某一種特定心智模式的關係。也因為生命這最初十年的模式化和定型化的阻礙,使得大部分的我們,很難充分地去開發出我們生命中所蘊藏的全部潛能來。

現代心理學之所以會特別強調我們生命早期經驗的重要性,以及它對我們的人格,以及後來的人生所可能產生的影響;我們從命學上面這個『運限轉移』的角度,同樣可以找到那個原因。

 

從『運』的角度來說,我們的人生,每十年就會有一次生命主導系統的大轉移會發生。

如果從流年上面來看,那麼,每一年就會有一次主導系統的小轉移。

這個『生命主導系統的轉移』,所代表的,其實也就是一種學習和轉化的可能性和契機。而每一次的學習和轉化,也都是幫助我們去開啟生命中其他潛能的一個機會。

而這種『生命主導系統的轉移』,除了會發生在我們的大運、流年之外,一樣會發生在我們的流月、流日、流時的上面。換句話說,這種『生命主導系統的轉移』是每一個月、每一天、每一個小時都在發生當中的。

這也就是說,我們生命的本質其實應該是活活潑潑的,充滿了流動性和可變異性的。只要妳不睡著,妳不讓那個當下的心智模式慣性化而形成了一種制約;那麼生命的學習與潛能的開發應該是隨時隨地都可以發生的。

因此,命學上面這個『運』的觀念,除了幫助我們去看出一個生命他人生運勢消長的可能曲線之外;其最大的意義還在提醒我們:我們其實都有完全充分的機會可以去做一個不一樣的學習和轉化的。

只是,我們都太容易被『定型化』、被『模式化』了,這個『定型化』與『模式化』就是『勢』——一種制約的趨力之所以會發生的原因。我們一旦被『定型化』、『模式化』,那個『勢』一旦產生之後,就很難出離,很難從『勢』的制約當中去鬆綁。因此,我們生命的轉化,生命潛能的開發才會顯得那麼困難。

 

從命理上來說,『起運年歲』的設定是生命輪迴裡頭的另一個奧秘,不過那已經超出我們現在所要談論的主題了,因此我們先略過不談。我這裡所要特別強調的是:我們在這個人世間所須要用到的所有能力,在我們的生命中是本來就都已經具足的;只是還沒有被充分開發出來而已;也因此,它們才會被稱為『潛能』。它們本來就都存在於我們的生命內部的,因此,當然也都可以被開發和培養出來。」

 

「那我應該要如何做,才能夠幫著助我的小孩把這些潛能給開發、培養出來呢?」

「第一個是知識。妳必須要掌握關於這些能力的知識。

第二個是情境的營造。所有的有效學習都是在情境中發生的,妳必須要有能力去為他營造出學習的情境來,讓知識能夠在情境中獲得充分的鍛鍊,使知識內化為他生命的一部分。

第三個是導引,去扮演好一個導引者,而不只是個教授者的角色。

你的孩子是幸運的,因為妳本身就已經是一個不錯的管理者和領導者了;關於領導與管理的知識與技巧,妳本身就已經是個過來人了,也長期在教育和訓練人才上面下著功夫。因此,妳只要把你的孩子視為是妳的部屬,以妳的耐心和智慧,有系統、有步驟地,循序漸進來指引他就可以了。」

「哪裡,謝謝您的指導。我想我已經得到我所想要的答案,也知道我應該要怎麼做了。真的很謝謝您!」

 

在上一本書裡,我對許多現代父母有著很深的感慨;也對幫小孩子看命這一件事充滿著無奈。我沒預料到我的書會激起那麼多的迴響,在不到兩個月的時間裡,就有四、五十位讀者直接打電話給我。

這些來電的父母們都有一個相同的特質——相當高的理性水平,同時,也都做好了人生重要改變應該要有的心理準備。尤其是來為子女排盤的父母們,都是已經投入了極大的心力在孩子的教育上面,也都準備好要去為自己的孩子付出更多。我想我的偏見是必須要做些修正了。為孩子們高興,也為這些勇敢的父母們喝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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